當你與家人用盡心力,卻不一定看到家人身心正向進步時,請放下扛在心上的擔子。
當你與家人用盡心力,卻不一定看到家人身心正向進步時,請放下扛在心上的擔子。
疫情侵擾,遠距工作和上課、居家隔離,讓許多人在家的時間大幅增加,相對衍生出更多的家庭衝突,甚至加重如思覺失調症等精神疾病的病情。以往大眾對於思覺失調症多有錯誤認知,也不了解如何求助專業治療和維持用藥規律性,台灣精神醫學會秘書長陳亮妤點出,思覺失調症病患在治療上常面臨2大困境。
在金馬獎獲最佳劇情長片的電影《瀑布》中,由賈靜雯飾演的女主角羅品文,是一位罹患思覺失調症的母親,揭露在新冠疫情背景下的居家隔離期間,因性格壓抑、失婚而接連出現幻覺,造成與女兒的一次次爭執、情感撕裂,也是繼《與惡》一劇後,再度喚醒大眾對於思覺失調症的重視。
(優活健康網記者黃苡安/綜合報導)16歲的阿欽在國二時罹患思覺失調症,開始經驗到聽幻覺和不安,學業也因而中斷,求診身心科後,除了定期藥物治療,也轉介到社區復健中心持續復健,病況比較穩定後他開始藝術創作,例如版畫、羊毛氈、黏土等,創作非常豐富,並決定今年9月復學攻讀設計。中國醫藥大學新竹附設醫院身心科主任王明鈺表示,隨著藥物調整與復健,阿欽病況慢慢穩定,也對周遭的人事能夠更加融入,常常帶他的作品與醫師分享。有一次阿欽在情人節折了紙玫瑰送給她,王明鈺深受感動「到了這種年紀,還有人送花,真的揪甘心,也很開心,更加鼓勵阿欽發揮長才多多創作或往藝術發展。」透過藝術交流 增進自我價值與利他感受 王明鈺在門診中還診治了一名因身體疾病使得工作中斷,情緒低落,陷入嚴重憂鬱的中年女性阿芳。在門診時,王明鈺以阿欽的故事鼓勵阿芳。阿芳看到阿欽並沒有被幻聽給打敗,還是不斷創作,因此被鼓舞,也把家裡珍藏的畫筆和顏料送給阿欽,鼓勵阿欽繼續創作。阿欽收到禮物很開心,除了用收到的畫筆畫了一幅畫送給阿芳,也將自己創作的比卡丘黏土送給醫院做為接受注意力訓練孩童的獎品,並決定今年9月復學攻讀設計。這一種愛的傳遞,讓患者透過藝術交流,彼此有正向發展,也是能增進自我價值與利他的感受,加強了治療效果。王明鈺把阿欽的創作掛在身心科診間,讓前來就診的患者,感受到藝術氣息,控制情緒,阿欽目前也受到鼓勵參加精神健康去污名化的繪畫比賽,希望藉此告訴社會大眾,精神疾病並不可怕,持續接受治療治療,病況終究可以得到穩定,可以正常上班上學,不是不定時炸彈。長效針劑三個月打一次 讓生活持續穩定王明鈺指出,思覺失調症較常發生於年輕族群,患者會出現妄想或幻覺等精神症狀,思覺失調症是一種大腦神經疾病,原因不明,多數以藥物治療緩解症狀和延緩惡化,目前也有長效針劑針,對不願意口服藥物的患者是一個很方便的選擇,一個月甚至三個月打一劑,讓生活持續穩定。另外,透過心理治療或是藝術創作,也可讓患者學習如何因應症狀,控制情緒,穩定病情。
(優活健康網編輯部/綜合整理)思覺失調症其實是可以治療的疾病。但是治療(treatable)和治癒(curable)不同,不能搞混了。成功的治療意味著可以控制症狀,治癒則意味著永遠地移除病根。直到真正瞭解思覺失調症之前,我們都不可能治癒思覺失調症。目前我們只能不斷改善治療方法。最適合用來解釋思覺失調症的疾病模型就是糖尿病。二者之間有很多相似性。二者都有童年型和成年型,也都可能有不只一種病源,二者都是長達多年的慢性疾病,都有復發期和復原期。二者都可以用藥物控制,但是都無法完全康復。我們不會和糖尿病患者討論如何治癒,而是討論如何控制症狀,讓患者可以過接近正常的生活。我們對思覺失調症患者也必須如此。治療思覺失調症的好醫生需要有什麼條件?除了專業技巧之外,他必須對思覺失調症有強烈興趣,並對患者有同理心。最好具備精神醫學或神經學訓練,但是這點並非必要。有些內科醫生或家庭醫生對思覺失調症有極大興趣,也可以提供有效治療。一般而言,最近才接受訓練的年輕醫生比較願意視思覺失調症為一種生理疾病。但是也有例外。有些老醫師會告訴你:「我早就一直說,這是真的疾病。」也會有少數年輕醫生非常不了解。心理師、社工、護理師都是治療團隊的一份子做為好的思覺失調症醫生,另一個重要特質就是能夠和患者的家庭以及其他治療團隊成員合作。臨床心理師、精神科護士、社工、個案管理護理師、復健專家,以及治療團隊的其他成員都是治療過程的一份子。無論醫生多麼懂得精神疾病的藥物,如果他不願意和患者家庭或團隊成員合作,也不適合治療思覺失調症。找醫生時,你可以直接問醫生問題:「你認為是什麼原因導致思覺失調症?」「你開立clozapine處方的經驗有多久?」「你覺得服用risperidone或任何其他藥物如何?」「心理治療在治療思覺失調症時有多麼重要?」這些問題可以讓你迅速瞭解醫生的立場,以及他是否跟得上精神醫學新知。家庭和患者擁有愈來愈多關於思覺失調症的治療知識,常常所懂的跟醫生一樣多或更多。尋找好醫生的終極目標就是找到一位醫生不但有知識,並將思覺失調症患者視為「正在受苦的病患,而不是有神祕缺陷的怪物」。用非醫師的人治療思覺失調症如何呢?事實上,臨床心理師、護士、社工、個案管理護理師、復健專家都可以治療思覺失調症,他們往往是治療團隊面對患者的第一線。醫師在治療團隊中往往只是管理藥物處方的領導者,在整體治療計畫中只扮演了一個相當有限的角色。最後一項提醒:醫師也是人,有各種性格。有些醫師不誠實、自己有精神疾病、酗酒嗑藥、人格病態,或以上問題的各種組合。我覺得精神科特別吸引這些有問題的醫師,因為這些醫師對自己的問題特別感興趣。因此,請不要假設治療思覺失調症的醫師一定沒有問題。如果你覺得醫師看起來很奇怪,趕快另外找一位。任何團體中,無論如何總是會有害群之馬的。(本文摘自/思覺失調症完全手冊:給病患、家屬及助人者的實用指南/心靈工坊)
(優活健康網記者黃苡安/採訪報導)21歲的小琪是國立大學的高材生,剛入學就出現脫序行為,總覺得身邊的人要害她,內心恐懼不已,甚至曾經在街上裸奔。家人陪伴就醫後,確診為思覺失調症,因缺乏藥物穩定治療,病情反覆,無法繼續求學,只好休學靜養。後來聽從醫師的建議,以新型藥物進行治療,很快地小琪不再受幻聽、妄想等症狀困擾,漸漸重拾信心,期待重回校園完成學業。大眾污名化 認為患者都有攻擊行為台灣約有15萬名思覺失調症患者,好發年齡為15~30歲,很多患者受到疾病干擾,無法完成學業或順利工作,失去他們原有的人生。鹿港基督教醫院榮譽院長、彰化基督教醫院精神醫學部主任邱南英表示,許多人認為思覺失調症患者都有攻擊行為,其實他們是疾病的受害者,不是社會事件的加害者,大眾不了解患者艱辛的治療歷程,污名化是對患者的另一種傷害。思覺失調症除了正性症狀(如聽幻覺、妄想等),患者多也承受著負性症狀(如社會退縮、面無表情、消極懶散等)、認知相關症狀(如判斷力下降、注意力不集中、記憶力衰退等)以及情緒相關症狀(如憂鬱、焦慮、擔心、易怒等)、解組症狀(如胡言亂語、混亂怪異的行為)。新藥改善精神呆滯、食欲增加副作用邱南英表示,思覺失調症發病原因,可能與腦中多巴胺與血清素有關,第一代藥物,雖然控制了多巴胺,但容易出現精神呆滯、手抖等副作用,年輕人看起來像個老頭;第二代藥物雖改善上述副作用,但患者食欲增加,容易變胖產生心血管疾病。新一代藥物可以良好穩定大腦多巴胺與血清素濃度,讓服藥患者不會精神呆滯,也不容易食欲增加,只要正常服藥,復發風險可以顯著降低,大腦永久性傷害也能減少,且今年初已納入健保給付。花蓮慈濟醫院精神醫學部成癮精神科主任陳紹祖表示,現在常見的思覺失調症治療藥物能有效減少正性症狀,但在正性症狀減少、病情穩定後,患者其實情緒上仍飽受折磨。許多患者在恢復病識感後,易產生情緒低落、憂鬱的感受,面對人群時會感受到明顯壓力,有些患者甚至會經歷沒有原因的焦慮感,生活中滿滿害怕、不安的情緒。對許多患者而言,回到正常生活是他們最大的願望,但思覺失調症會造成患者思考能力不如以往,加上患者恐懼疾病復發,什麼事都不敢做。目前大約僅有三成患者可以在穩定治療下回歸社會,尚有三成患者雖能照顧自己,卻仍無法恢復原有的能力,完成簡單的工作。曾有患者家屬說:「沒關係,爸爸養你一輩子。」雖然背後的情感讓人動容,陳紹祖仍期待可以有更多的思覺失調症患者回歸社會,因為患者父母會老、兄弟姊妹會有自已的家庭,患者終有一日還是要學習自立。因此鼓勵患者透過新獨特機轉藥物,改善全面性症狀,開創自己的第二人生。
(優活健康網新聞部/綜合報導)藝人羅霈穎日前猝死在工作室,目前遺體已結束相驗,真正死因待釐清,但檢警在她的床頭櫃上發現醫師開立的「意妥明」,將另行送驗。精神科醫師楊聰財表示,該藥物本身並無致死風險,通常是睡眠障礙較嚴重者才會服用,很少直接用於失眠患者。主要治療思覺失調症 睡眠障礙嚴重才服用據了解,羅霈穎近年因失眠困擾就醫,醫師開立意妥明助其入睡。楊聰財醫師指出,意妥明為第一代精神安定藥,可用來治療出現幻覺或思覺失調症的患者,若因失眠而服用此藥,通常是睡眠障礙較嚴重,且服用一般安眠藥物仍睡不著的病患。衛福部藥品查詢平台顯示,意妥明可治療焦慮恐慌、緊張失眠及急慢性思覺失調等症狀,但服用過量會出現嗜睡、心律不整的副作用,嚴重可能產生痙攣或昏迷。配酒精服用 造成呼吸抑制恐致死耕心療癒診所院長林耕新在臉書發文指出驚人關鍵,稱「南迴搞軌案是意妥明,羅霈穎猝死也是意妥明。」原來曾震驚全台的南迴搞軌案,死者陳氏紅琛的二次鑑定報告中指出,她的死因是服用過量的意妥明和酒精,導致交換作用中毒死亡。林耕新表示,意妥明基本上是安全的,比較擔心的是混合用藥、過量使用或配酒精服用,造成呼吸抑制,恰巧旁邊又沒人可以呼救,就容易發生意外。
(優活健康網編輯部/綜合整理)我與一位好友會面,幾個月前她才剛失去她的兒子,他過世時才年僅三十五歲。在他十六歲的時候,他還一直是班上名列前茅的學生,只可惜,後來的一場疾病改變了他的性格。他變得越來越難以理解自己,整個人受到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躁動所驅使。他沒日沒夜地閱讀與死後的生命有關的書籍,對於自己的人生十分不滿。然而我的朋友卻無法親近他,沒有任何人可以。醫師們診斷出他罹患思覺失調症,開給他強效的藥物。他前前後後一共跳過四次樓,企圖想要自殺。倒數第二次是從他所住的公寓二樓摔下,情況特別嚴重。那回他摔斷了許多骨頭,無法再行走,被人綁在輪椅上。後來他竟又再次跳樓。他住在斯圖加特,他的父親住在奧斯納布閭克(Osnabrück),我的朋友則是住在柏林,她和她的丈夫在幾年前離了婚。如今她的兒子已經死了。那是他最後一次跳樓。大約在清晨六點左右,人們在路上發現了他。住在當地的一些親戚首先嘗試聯繫他母親的男友,他們很害怕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母親。然而,當時他母親的男友正在開會,一時間聯繫不上,所以他們後來還是直接通知了他的母親。儘管她一直有心理準備,有朝一日或許會接到這樣的電話,可是當這樣的電話真的打來時,卻還是讓她一時之間喘不過氣來。她一言不發地掛上了電話。接著她打電話聯繫上了她的男友。「安吉洛(Angelo),我現在得馬上去斯圖加特一趟,我兒子又跳樓了!」「了解,我會馬上安排機位,馬上就過去找妳。」他回答道。過了幾分鐘後,他這才發覺到,這回似乎與前幾回有所不同。於是他又打了電話回去給她。「妳完全沒有提到任何醫院,他現在究竟在哪?」他問道。「安吉洛,這是他最後一次跳樓。」,她回答道。她原本計劃隔日要前往西西里島。這時她把打包好的行李重新打了開來,取出晚禮服和所有夏天的衣服,接著鎖上半空的行李箱。「如果妳的親戚先聯繫上妳的男友,然後由他將這個消息轉達給妳,會不會比較好?」我問她。「不會。我很慶幸後來是我直接得知這個消息,畢竟他是我的孩子,我想要是第一個聽到這件事實的人。」「在那個過程中,有什麼事物幫助了妳?」我問道。「哭泣、我男友的支持,還有書寫。」「書寫?」我問道。「是的,書寫。」她打開她的包包,從她的小錢包裡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我。我打開那張藍色的紙,看了看上頭的標題:跳樓。接著我讀了內文的前幾句:「我哭到近乎昏厥,我憤怒地哭喊,我祈求,希望我不必一次又一次憤怒地哭泣到近乎昏厥。」書寫有助於表達出自己的感受,使它們變得可見。還有所謂的「具有建設性的書寫」,這樣的書寫其實是著重在自我反思的過程、與自己對話的過程,而非寫作的產物。從大約一年多前起,我們開始在夏里特醫院建議我們的癌症病患及其家屬不妨這麼做。所獲得的反饋十分巨大。寫回憶錄,寫日記,同樣也是具有建設性的書寫的工具。此外,專業地運用治療性的書寫,對於持久克服壞消息或攸關生死的消息也非常有幫助。這並不是諸如繪畫治療、藝術治療或運動治療等心理學與其他方面的方法的競爭對手,而是作為一種補充或是個人在對話中與人接觸的機會。(本文摘自/說壞消息的藝術:在醫療裡,找回彼此信賴的溝通方式/時報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