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治療

舞蹈治療重整精神 由身體促進改變

舞蹈治療重整精神 由身體促進改變#舞蹈治療

(優活健康網編輯部/綜合整理)舞蹈治療約在一九四○年代發跡於精神醫院, 早期(1942~1970)舞蹈治療師的工作對象為慢性精神疾病或日間病房患者幫助他們透過舞動身體表達自我,增進患者情緒與人際互動的改善。初期舞蹈治療 類別屬於輔助或另類治療舞蹈治療初創時期,治療師們多以豐富的舞蹈經驗為基礎,她們對於身體有相當的直觀能力,能夠憑著經驗,敏銳地捕捉身體所傳遞的訊息。雀絲、豎普、伊凡等人,透過開放性態度以及表達性活動(移位、非移位動作、節奏動作、扮演、想像)建立關係,發展對身體與自我的覺察。其特別之處在於讓人們用自己的身體打開感官知覺,探索身體與自己的關係,進而表達內在感覺。初始時期因舞蹈治療妾身未明,在類別上屬於輔助或另類治療,治療師們並未對「語言」在治療歷程中的重要性或位置提出討論。特別在一九七○年代「非語言溝通」研究蓬勃之際,一些從事幼兒工作的舞蹈治療師,認為舞蹈治療是「非語言治療」的一種,因而提出舞蹈治療是非語言溝通的治療,然而這樣的主張簡化了身、心關係的複雜性,也忽略了脈絡因素的必要性。舞蹈治療的特質 透過動作自發流露重整精神爾後,研究證實「非語言」需要有情境脈絡,心理學家艾克曼說:「身體與個人的生活經驗相互產生關聯,身體非語言訊息,需要有情景提供背景因素,才能使我們對這個人的身體語言有較具體的認識,也才能獲得它可能的心理意涵。」亦即,我們無法單單看一個人的身體表現就瞭解他/她,而是透過這個人的身體語言,再結合相關的背景描述,以對他/她獲得完整的認識。因此,身體動作的訊息也就不只是表達,還包含了內隱的情緒。就嬰幼兒時期,非口語互動的確在與人交流上扮演重要角色,這是極為私人的情感交流,身體確實隱含著多種的訊息。不過,那是因為嬰幼兒尚未發展出語言,才以「非語言」的方式與照顧者互動。舞蹈治療師或許會參考母嬰之間的互動與情感的分享,將之置於其治療關係之中,增進個案的社會性行為,但並不等同於非語言治療。舞蹈治療的特質在於透過身體(動作的自發流露),重整人的精神世界。引導人「回到」身體性存有之上,讓人的本質可以自己流動、生長,不受到過度人為的、意識的壓抑。經由身體的創造性、同步性、共感與同在,建立的療癒性關係,能給予當事人許多空間與機會促進改變。舞蹈治療師還需借用心理治療的對話技術隨著舞蹈治療的蓬勃發展,後期的舞蹈治療師(1970以後)從心理健康領域思考,愈發覺得不可忽視「語言」在治療歷程中的重要性。亦即,舞蹈治療師在身體運作能力之外,還需要借用心理治療的對話技術,使自己在工作時能有所參照。他們採取的方法大多是身體動作與口語言說的共同合作,在口語的方式上,可能採用不同心理治療理論的觀點或技術。然而其困難點在於,我們用「語言」談論身體經驗時,必然會面臨一些問題,其中之一是,我們要採取哪一種觀點來說?(本文摘自/動勢,舞蹈治療新觀點/心靈工坊)

心理介入舞蹈治療 剖析內在真實樣貌

心理介入舞蹈治療 剖析內在真實樣貌#舞蹈治療

(優活健康網編輯部/綜合整理)與療癒性的介入相較,心理治療的介入則依著不同學派理論、治療模式與目標進行。在麻州東北大學的瑪莉.巴盧提出心理治療中的「介入」是指透過一種行動或策略,使人們的內在能產生改變。使當事人更能與自己「靠近」 顯露自己內在的真實樣貌介入是一個「語言化」的過程,透過說話,我們較能意義化地整理所表達的素材、進入想法、意識、象徵與意符系統。拉文認為,當語言介入時,也同時進入了藝術與內在交織的世界,讓無意識的過程明晰。換句話說,就是語言素材與表達歷程相互塑造,對於治療現場所呈現的素材,我們以更寬廣的內涵去照顧或接應。同時,藝術的表現不是重點,我們並不要求當事人的動作是否能達到多麼極致的身體姿態、優雅氣質或動作架式;相對的,我們一再促進與模塑的,是如何使當事人更能與自己「靠近」,顯露自己內在的真實樣貌。在這個過程中,心理歷程才可能產生,透過在行為、情緒狀態或感覺層面的介入,使人對自己能有新的認識,激發自我更深層的整合。動作如何地片段 對個案當下的心靈處境都很重要在治療現場中,並非所有的動作皆具備「規律」、「秩序」或「象徵性」。許多時候,個案明顯無法整合自己,身體的動作是以零碎、混亂和不成樣的狀態展現;特別處於情感困惑、掙扎、衝突、迷失的時候,動作時常是片段、零碎、不穩定的、分裂的甚至無意義的靜止。當我們面對這一些尚未成形的動作表達,應該如何詮釋與理解?我試圖重新建構透過舞動身體進行「心理介入」的新觀點,在我工作經驗中發現,我們的情感會隨著身體的動勢而開啟豐富的連結與相關的記憶。這些伴隨情緒、感覺的動作,無論如何地不成樣,如何地片段,對個案當下的心靈處境都是重要的。這一類的動力或趨勢不僅是表達自己,也在動中碰觸到自己最深沉的情感和矛盾。這個碰觸代表了一種身體和心理的連動性,我們可以說是「身體有了心靈的語言」或者是「有肉身感覺的心靈」,二者是分不開的。此類身體表達並不一定能說清楚或浮現清晰的意義,卻留住「心靈的當下性」或「肉身化的時刻」。「心理介入」的基礎何在?無論是一對一的治療或團體舞蹈治療,我們看到的是案主展現於外的部分,那可能是一種探索,也可能是一種自由任意的移動。當我們面對著他們,我們唯一擁有的線索是「現場」中的交會。而大多數的情形下,我們其實並不清楚案主要做什麼動作、會帶出什麼樣的表達,也不知道他的心理狀況如何。一般來說,舞蹈治療師並不下任何心理診斷或衡鑑,一來是此非治療師的專長,再來是此舉會將治療師帶離現場的感受,也就是會離開「現場」,而轉入了判斷。當我們進入心理介入的時候,是在探問治療師知識建構的基礎─對他人身體在場的知覺、想像和認知的理解,同時也是在追問治療師「心理介入」的基礎何在?是要詮釋動作,以關係發展,或是以身體自我發展為目的?瞭解介入的基礎可協助治療方向的定位,正如一些心理治療學派在治療之前先做評估、瞭解之後才設定目標進行介入。「動勢心理介入」 介於身體與心理間的工作方法身體的運行總會相伴出現一些感覺,情緒的渲染也總會伴隨身體上的感受,因此,治療師在這個整體性基礎上對這中間的「通道」做工。為了要促使治療「過程」在這個工作場域上有效擴展,治療師要能有效地在這個通道上讓每一個特殊的個案以自己的脈絡「推動」一些東西。這包含了一組運作步驟的推動,有賴身心的連動裝置去牽動心理素材發生。要讓心理素材的意義或特性浮現,需要好幾個來回,且輔以心理治療的技術如反映、演繹、焦點、同理心、一致性以及立即性等,以此讓介入更具穩定度,並催化個案在表達中訴說所感所想。這個介入過程,讓舞蹈治療不再只是舞蹈紓壓,而是能夠發現他們經驗的內容為何,並對具條件的動勢進行擷取、發展、覺察、意涵釐清,帶著個案在身體表現中照見自己處境,這是「動勢心理介入」的意義。許多治療師在實務工作中,也都發展某種身、心之間的介入方法,如愛德樂的真實動作的直觀介入;或是朵莎美提絲的身體經驗介入。而此處提出的「動勢心理介入」,則是一種介於身體(物質性)與心理(精神性)之間的工作方法。在「整體性的攝受」中,以身體感捉拿;同時,也在出現的動勢之中「擷取」片段,作為連結或激發「心理素材」的介入方式。(本文摘自/動勢,舞蹈治療新觀點/心靈工坊)

「舞蹈治療」失智症 用動作喚起記憶

「舞蹈治療」失智症 用動作喚起記憶#舞蹈治療

(優活健康網新聞部/綜合報導)「他是人,不是病人。」說這句話的人是舞蹈治療師程芝鳳,溫柔的眼神裡有一種難以撼動的堅定。「看他有用的地方,而不是無用的地方」我們在採訪非藥物治療的過程中,都會聽到相同的話,而程芝鳳又加上:「如果是你自己,永遠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變得怎樣,同樣會焦慮、恐慌、害怕......」奶奶在晚年罹患了失智症,她特別感同身受-進入她的世界,同理她。「舞蹈治療」再記起身體的生命力舞蹈治療師程芝鳳曾在表達性藝術療中心以及復健科協助民眾、失智失能者,並與天主教康泰醫療教育基金會長期合作,藉由肢體的律動,重新去喚醒、去記憶、去開啟自我的覺察。「我們藉著『動作』去建立關係,因為動作是失智長者最後退化的地方,有時大腦忘了,身體會記得。可惜,我們也經常忘記自己身體的存在;許多失智長者坐太久,身體像是『融化掉』似的,需要透過一些動作的引導,讓他們再記起身體的生命力。」雖然俗稱為「舞蹈治療」,但程芝鳳説,她並不是在教大家怎麼跳出令人目眩神迷的舞蹈,而是透過細膩的觀察與引導,從每一個人的需求出發,與疏離的身體再度連結,與淡忘的靈魂再度相遇;電光火石的瞬間, 讓許多長者的心靈重新有靠岸的機會,這是科學很難量化的時刻。開啟每個人遺忘的獨特氣質「有一次我帶著長者做一個『腳踏』的動作,本來一直意興闌珊的一位奶奶,突然興高采烈起來。是的,這一個動作對她有所意義。」原來奶奶過去是一位裁縫師,在臺灣經濟起飛的年代,她靠著一台裁縫機,在家接單貼補家用、養活孩子。但是當她老了、退休了,也忘了自己需要些什麼。」這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動作,讓她想起過去三、四十年的青春,有辛苦,當然也有甜蜜。其他的奶奶聽到後,也對此動作樂此不疲,程芝鳳再打開自己的「百寶袋」(裝滿舞蹈治療的道具),讓奶奶們拿著一片片、色彩鮮豔的布條,跳起舞來。在那一個時刻,奶奶們的臉頰紅潤起來,青春不再只是記憶中的一部分,也是身體的一部分。「我在英國實習時,也帶過四名住在日照中心的老太太,那次的經驗對還是新鮮人的我,是一場震撼教育,她們都有輕微失智症,伴隨著憂鬱症。但在團體課程裡,她們卻開始為彼此打氣、鼓勵。最後她們跳起了舞,拿起我發給她們的孔雀羽毛,很優雅地跳起舞來,和在病房中的樣子判若兩人。」「她們舉起羽毛跳舞,回頭跟我說:『我們要把憂鬱揮出去、要把沮喪揮出去。』她們是這麼有生命力、想像力!她們是人,不是病人。每個人都有那樣美麗的、獨特的氣質,我們作為舞蹈治療師,要讀到那些訊息。」難用言語表達的長者 舞蹈治療是正統醫療外的輔助選擇程芝鳳說明,舞蹈治療是「以人為中心取向(person-centred approach)」,非語言溝通的時刻有70%~90%,這對已經難以用言語表達的長者而言,是另一種正統醫療之外的輔助選擇;加上過去照顧自己失智奶奶的經驗,讓她更加投入失智症的舞蹈治療。「其實對於失智症長者,我們要多一份同理與耐心,因為他的世界已經變得不一樣了,無論他現在出現哪些惱人的舉止,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們這時還用否定的語氣跟他說:『不是這樣,你錯了』、『你怎麼老是這樣,講不聽』,他們聽到,心裡會很難過。」 「記得有一位失智中期的爺爺,旁邊的家人和看護都說:『小心,他會打人』,好在我本身學肢體溝通,爺爺拳頭來,我就接住,不礙事。但引導爺爺的每一個動作,我都清楚、簡單地告知爺爺。課堂結束,爺爺的心情穩定很多,連看護都說:『爺爺變乖了』。」「想想,這些老人家,經常地被推到一個又一個不熟悉的地方,他們的行為可能是潛意識的展現,也就是,他們會害怕;當我們更有耐心地與爺爺解釋,每一個動作『手到、眼到、心到』,爺爺比較能理解,他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心情安定後,情緒自然能比較穩定。」「請在我最不值得愛的時候愛我。」這一句瑞典俗語,也是程芝鳳對失智長者的關懷寫照,人生到了最後,什麼才是存在的價值呢?我們是否願意打開另一雙眼睛,去看失能、失智者的靈魂?是否能在脆弱的時候,了解什麼是愛的本質。(文章授權提供/愛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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